5 第 5 章 (第2/3页)
说的话,是当真的?”
游妈妈将她那张字打袖口里抽出来,递到老太太跟前。
白纸黑字写着:祖母,孙女绝不嫁去陆家。
沈时瑾用力点头——当真,真的不能在真。
老太太仔细看她,见孙女神情切切,并不是小女儿害羞之下说反话的情态,一时颇是意外,想了想才道:“可是因伤了嗓子,恐陆家那孩子嫌了你?”
沈时瑾想起祖母前世里就不是很赞成自己这门婚事,她当时以为祖母是因门第之差觉得她委屈,还与祖母说她信陆瓒定能出人头地,祖母看她良久,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摇头:“祖母从未疑过他的才学,他能吃旁人不能吃的苦,忍旁人之不能忍,终有一日,他会踏到那云端之上。正因这样,祖母才担心……你驭不住他。”
如今重来一遭沈时瑾才明白这话。
她坐直了身子,一字字写道:“孙女只是病过一场,想通了。我是个笨的,便不该寻那聪明的,到头来也是自己遭罪。祖母便应承了我吧。”
沈老太太顿了片刻,不知想到了什么,一下子眼眶发酸,不愿让孙女看见,便偏过头使劲儿搂了她一把,有点儿欣慰又连带心酸,说:“好孩子,祖母还当你要一直死心眼儿下去。”
沈时瑾略有担心:那父亲那里?
沈老太太哼一声,“我若不同意,他还敢硬让你嫁不成?”
沈时瑾得了这话,一块大石落地,只觉连喘气都轻快了,一时觉得饿了,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。
游妈妈笑道:“刚才瞧瑾姐儿没吃两口,可是饿了吧?”
“该,在自个儿家呢,还能吃不饱?”老太太作势拍了她一巴掌,片刻又说:“去给她弄些吃的来吧,自来忌口的就多,别叫她把胃又吊坏了。”
游妈妈笑着去了,老太太又叫墨玉来:“你瞧着些,等会儿陆家夫人若来作别,就说我在歇午觉,没起呢。”——这是懒得见了。
沈时瑾也不回自己的拂冬楼,下半晌就赖在祖母这里,老太太笑话她病了一场,倒愈发粘人了。
她在这里躲清闲,沈时琬和沈时璎跟着陪了半天的客,等申时初送走陆父、陆母,沈时璎抱怨道:“明明是要给大姐姐说亲的,平白要们在这儿坐了半日,那陆家夫人也是,见过了长姐,还拐弯抹角地问二姐做甚?可别是瞧上二姐了。”
她一向说话没个遮拦,巩氏训道:“胡说什么!”
沈时璎嘟嘟嘴,咕哝:“我也没胡说,如今外头都传那日的事呢,说沈家女儿不畏权贵,胆识过人,可见老天爷的“福相命”没有给错人。那陆夫人没准儿也听说了呢!可是有“福相命”的却是二姐啊,外头都传成一个人了。”
巩氏听得来气:“是哪个丫头又在这儿乱嚼舌根子了?日日的字不好好练,针线上也不肯下功夫,尽听这些有的没的,回去写你的字去!”
沈时璎没的挨了顿训,看看沈时琬,沈时琬板着张脸,跟母亲一般刻板严肃,她瘪瘪嘴,只好回去练字。
沈时琬担着这名声十几年,大抵也习惯了,据说是她出生时有位女道人给她相过面,说是十足的“福命”,旺父旺夫,次年沈道乾乡试果然中了前五,来年会试一举考中二甲,沈时琬的名声自此传开。
来临江时在船上遇见个和尚,也说她面带福相,遂在临江也不少人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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