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第 2 章

2 第 2 章 (第2/3页)

沈时瑾在不远处看见,又替他觉得疼,又有点儿想笑,正忍得辛苦,冷不防陆瓒转过身,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
沈时瑾也笑不出来了,原想让人给他弄冷帕子敷一敷,又觉尴尬,嘴上偏说:“走路不看路,活该你撞个满头包。”

陆瓒漆黑的眼睛看着她,也没说什么,抬手摸了摸额头,难得的有些脸热。

沈时瑾被他看着,一时无措,手不是手、脚不是脚的在原地站了片刻,匆匆走了。

之后有一日,她在父亲书房翻看一本县志时,见里面夹了片柳叶做签,想来就是那棵柳树上的。

她想到这里,唇边不自觉带出了笑意,一旁的沈时玬见她这副样子,扯了扯她的衣袖。

“长姐怎么了?”沈时玬小心地看着她,“可是酒劲儿上头?用不用……”

她话说到半路,沈时瑾摇摇头,身子一下绷直了——她听到了陆瓒的声音。

不过是和两句诗而已,又不是与她说话,她紧张个什么?心里虽这样想,眼睛却丝毫不敢往屏风处看,只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杯盏。

陆瓒的声音不大,她也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,只听屏风另一侧忽地爆出了一声很夸张的笑大笑,有人怪腔怪调地叫道:“不愧是临江才子!好诗!好诗!”

笑声之大,透屏而过。

沈时瑾一阵膈应,觉这笑声颇是刺耳,顿了顿,偏头觑向屏风的镂空处。

这时她看见前面的益王妃欠了欠身,目光也转向了屏风处。

另一侧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了过来:“……本王去岁便想邀诸位来此游览一番,只是头年的二月正赶上春闱,诸位赶科场还来不及,谁有心思陪本王戏游?”

有人应了两声。

沈时瑾蹙了蹙眉头,预感不大好,紧接着就听益王哈哈一笑,又道:“本王知晓临江出才子,陆秀才的大名更是连南昌府也传遍了,因而此次本王特地请来见识见识。不知陆公子去岁春闱时中了什么名次?说出来,好叫本王也一道贺一贺!”

沈时瑾此刻透过那镂空处,正望见陆瓒挺直的背脊,她心里一紧,隐隐冒了火气——听这位益王爷的怪腔怪调,必然是知道去年二月陆瓒无缘春闱的,眼下这样说起,分明是故意给人难堪。

她双唇紧抿,望向陆瓒的眼神藏了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,听陆瓒平淡回道:“王爷实在高看陆某了。乡试时陆某便落了榜,并无资格参加春闱。”

他的声音里没有尴尬,也没有恼丧,如他笔直的身姿一般,不卑不亢。

益王瞧他神色,皮笑肉不笑地“呀!”了一声,慢腾腾站起身,提壶到了杯酒,一面说:“竟连举子都未中?看来昔年盛赞之下,陆公子是名不符实啊。”

说罢,他举起杯,嗓子里重重咳了一声,竟一低头往杯中啐了口痰,继而递给陆瓒,阴测测道:“这杯酒本王敬你!预祝陆公子下回能乡试得中,否则……”他拍拍自己的脸,“本王脸上也无光不是?”

益王刚刚地咳声甚大,女眷这一侧亦听得清清楚楚,明明前一刻还是一派和乐,下一刻,屏风两边都是落针可闻。

益王这番突然发难,显然是针对陆瓒,相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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